【中堂x渡海】心奴
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好好把握这两个人的性格啊，就不要太在意细节了，名字随便起的
中堂的笔停留在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上。
“可恶……这家伙……”中堂低声骂道。不远处的坂本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中堂医生？”三澄医生关切地问道。
中堂没有管漂亮的女法医探过来的头，随手脱了白大褂拿起手机就走出了办公室。
三澄拿起中堂随手丢在桌上的打印纸，上面印着一些人名，但除了最后一个名字其他的都被红笔划掉了。
“渡海征司郎？”三澄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
久部走了过来：“这是什么？”
“看样子中堂医生已经发现下一位可能的被害人了。”三澄指着渡海的名字，“这已经是第五位了，我们一定要阻止凶手啊！”
坐在去东城大附院的车上，中堂这才思考起自己见了渡海该说些什么好。本来就这么多年没见，如果自己突然对那家伙说“你说不定会被杀”，他大概理都不会理睬。不过想来奇怪，渡海的水平即使在现在中堂也有所耳闻，不可能因治不好嫌疑人而引起嫌疑人的杀意。如果说渡海治好了凶手，那么他报复以前的主治医生的行为属于丧心病狂，无法理解；但如果渡海没有治好凶手，那更是无法想象。这些问题，还是等见了渡海当面问问他吧。
“喂。”中堂随意叫住了一个高挑的研修生，“就是你！渡海在什么地方？”
“哎？”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青年听了渡海的名字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傻了。
“回答我的问题啊混蛋！”中堂的表情看起来极度不耐烦，这个叫“世良”的，简直比久部还要愚钝。
“对不起！”青年鞠了个躬，“我不知道渡海医生在什么地方，刚刚一直没有看见他。”
“可恶，不会已经被杀了吧。”中堂小声嘀咕着。青年听见了，脸色都变了。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青年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观察中堂的表情。
“鬼知道……”中堂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就想回去了。
刚转身，一个穿着白大褂拖着步子的人一下子撞上了中堂的肩膀。
“邪魔，不长眼睛的吗？”
那句熟悉的“邪魔”，中堂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我背后没眼睛，你头顶也没眼睛。”中堂懒洋洋地说道。
“哈？”渡海把音拖得很长，他抬起头来看身前的人。
世良看着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的两人之间散发的奇怪气氛，好奇心诱惑他留下，但求生欲催促他离开。
胶着的状态被渡海的一个挑起一边嘴角的笑打破。
“中堂学长终于得心脏病了。可喜可贺。”
“可恶……”看着渡海那张十几年都没变的脸，中堂原先准备的那些“好久不见”之类的虚假的客套话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你现在可是自顾不暇了。”
渡海仔细观察了中堂快被刘海遮住的眼睛，转而对傻站着的世良道：“你这么闲吗？”
世良吓了一跳，立马逃走了。
中堂看着世良的背影，说道：“这家伙和我那里的一样蠢。”
渡海不准备和中堂聊天，冷淡地说：“有什么事说完就走。”
“远村大介这个病人你有没有印象？”中堂单刀直入地问了。
“我没有这个病人。”
“怎么可能没有！”中堂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当然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责备渡海一样。
渡海翻着眼睛看中堂，一言不发地绕开他走了。
“可恶！你再仔细想想，这家伙他妈的可能变成杀人犯了！”中堂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赶紧追上去。
眼看着渡海要进休息室了，中堂借助腿长优势一个跨步硬是贴着渡海的身体挤进了休息室的门，反手把门锁上了。
渡海用平静的眼神看了锁上的门一眼。
中堂没有注意到渡海的反应，只是说道：“这个该死的远村大介已经杀了不少他的心脏病主治医生，下一个可能是你。”
“关我什么事？”渡海走到沙发边坐下。
“可恶！”中堂也走到沙发边，发现渡海坐在正中间，并没有自己的位置可坐。
“那家伙长得像巨人观的尸体一样，你以为你斗得过他？”中堂一屁股坐在唯一一张没有摆放很多杂物的床上。
渡海终于直面中堂了。
“滚开。别坐在那里。”
中堂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件叠好的护士服上。刚进来的时候，中堂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得出这里应该是被渡海霸占的地方的结论，但竟然还有护士服？中堂把那件护士服抽出来，发现是个身材很娇小的女性穿的。中堂随手把护士服丢在一旁。
“渡海，你能不能配合我？”中堂也有点不耐烦了。
“法医还要干警察的活吗？根本不关你我的事吧？”渡海把重音放在了“你我”上。
中堂甩了一下头，压制了自己想反驳渡海的念头，耐着性子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查就诊记录。”
渡海皱了一下眉头，平淡地说道：“我记得我每个病人的名字。没这个人。”
“真他妈可恶！”中堂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手机，“我应该直接给你看照片的，这狗屎可能用的是假名！长得这么恶心，看了就忘不了。”
中堂的气愤减缓了他解锁手机屏幕的速度，渡海便看到了前者手机壁纸上那个漂亮温柔笑得很开心的女孩，他下意识地冷笑了一下。
中堂没有看到渡海的表情，把手机递到渡海面前，屏幕上是显然在监控上截下来的画面，非常模糊不清。渡海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怎么样？有印象吗？”
“他不是病人。不，他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啊？他不是有家族遗传性心脏病吗？”
“我说没有就没有。”
中堂听了渡海的话，看起来有点不解。渡海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用气音笑了一声。
“妈的！果然是变态吧！这狗屎东西以为家里人有心脏病自己也会有心脏病，医生不给他治他就把医生都杀了。可恶！”中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开始不停地咒骂。
“那你也拒绝这家伙了？”
渡海挑了挑眉毛表示默认。
“这代表你恐怕是这家伙下一个下手对象。”
“不见得吧。”渡海站起来，笑着拍了拍中堂的肩膀，“我待会还有手术，先走了。”
假名、监控……
凶手只想看到自己想看的事情，中堂系何尝不是？既然远村大介是假名，那这一次自然不是通过就诊记录查到的监控。他八成是确定死者都是心脏外科医生这个联系之后直接就查了东城大附院的监控吧，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与其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再调查一下在渡海之前有没有给凶手检查的医生，这样才能救人一命。
渡海做完手术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他推开休息室的门想好好休息一下，便发现中堂顶着乱蓬蓬卷发的脑袋在自己的沙发上方，他正在打电话，所以没发现渡海进来了。
“……都说了我这里有事情要处理！啊，扣工资就扣吧。就这样。”那边焦急的女声似乎还在说什么，但中堂没有说一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真让人失望啊你。”渡海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工作都不做了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中堂抬头看着渡海，一脸凶相。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啊？”渡海冷笑着反问道。
“你别以为住在医院里就安全了。对了，那个女护士呢，怎么没回来？”
渡海踢了中堂的小腿一脚示意他让开，但中堂反而更没有让位的意思了。
两人僵持着，终于中堂先叹了口气。
“小征，现在……”
“滚。”渡海用很快的速度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猛地一指半掩的门。
中堂并没有事先想到这个很久没有喊出的但经过他深思熟虑的称呼非但没有平复渡海的心情，反而让他的表情变得阴鹜无比。
“喂，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纠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警察根本抓不住这家伙……”渡海阴沉的注视让中堂无法继续说下去，他只能对着空气骂了一句“该死”。
看到中堂没有离开的意思，渡海转身便要走。中堂立马站起来拉住了渡海的手腕。
“还是待在医院比较好。但我也不会离开。”
渡海听了这话，才缓缓转过头来用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盯着中堂道：“一个人也别再被杀了哦。”
中堂的表情变得严肃。
渡海轻易就挣脱了中堂的手，然后立马占据了沙发。
“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和那个女人的事。”渡海一边随意地说着，一边不易被察觉地挪了一点位置。
于是中堂便说了。这么多年没有说出来的很多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全部倾诉了出来。渡海先是不停地打着哈欠，随后头靠在了中堂结实的肩膀上。就像学生时代相伴学习的那些夜晚，他们都在拼尽全力却又小心翼翼的争取一些东西，然后一点点触碰，一点点接近。中堂知道渡海是如何从假装睡着到真的睡着的。他们是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所以在那个被锁住的教室，一切霎时变得不同，所有的感情就像五彩斑斓的气泡最终破裂了一般。
只是，破裂的气泡会消散在空气中，有些存在却一直存在，经时间的沉淀历久弥香。若非如此，中堂也不会在看到心脏外科的一瞬间就想到渡海，不会感到心脏被紧紧束缚的痛苦，不会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抓紧每分每秒仔细核对根本算不上清晰的监控录像，直到把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死死雕刻在脑袋里。
而渡海一直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
中堂搂住那个温暖的身躯。他也知道他的面容，他的性格，他的感情一直如此。
很多事情不是只有错误的解决方法，当然还有挽救的余地。
渡海在中堂怀里蹭了蹭。中堂给三澄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自己的发现，让她尽快通知警察，自己晚点会回去工作，结果三澄的回复是一个很可爱的加油的表情。
渡海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和以往他们的约定一样。他揉了揉眼睛，用还有点迷糊的声音说道：“刚才做梦梦到警察让我做诱饵抓犯人，结果犯人把我先杀了，最后还是你解剖的我，一边解剖还一边骂……”
“得了吧，你根本用不着解剖。我先回UDI了，下了班再来。”
“还来干什么。”渡海摆摆手，催促中堂快走。
中堂走到办公室门口，实在按捺不住心中莫名的喜悦，只能大骂了一句“狗屎”来掩盖自己脸上由于高兴而扭曲的表情。
渡海倒在还留着体温的沙发上，也听到了那句“狗屎”，只能说道：“邪魔。真丢脸。”
之后，中堂就像长在了心脏外科一样不走了。病人知道这里经常有个法医出没后都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直到佐伯教授亲自出面告诫中堂不要总是在病人前露面，并发誓这个法医真的不是来拖尸体的才最终制止了这些病人转院的想法。
一点废话，写的比较赶，所以剧情发展的比较快，可能也有bug。总之就是一个两人学生时代互相喜欢但由于年少无知错过了，结果发现忘不了对方又发展成 黄昏恋的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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